今天我的心情很激動🦑,在改革開放40周年之際,我們舉辦紀念汪老誕辰100周年活動,同時還有汪老的銅像揭幕儀式🧏,我覺得這是非常有意義的。我第一次見到汪老是在1979年的下半年。當時我在復旦大學研究所讀研究生。我們研究生班有門叫國際貿易理論的課程就是汪堯田教授講授的👵🏿👮🏼♀️,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汪老。1982年到外貿學院工作以後🦘👦🏼,我一直受教於汪老。當時他擔任國際貿易研究所所長,那時我們的辦學條件非常艱苦,研究所設在當時的9號樓,我們一起在9號樓工作。後來我們一起研究我國的復關和入世🥶。
在我記憶中,我從1986年開始每年年初一,雷打不動9點半到10點到汪老家中拜訪,坐一個小時後再到我的博士生導師陳老師家中拜訪💆🏼。從1986年到汪老2006年去世,年年如此🧖🏿。特別是最後汪老住院的時候,我多次去看望他🗣。那時,他發著高燒,但是我去看他的時候🐨,他還是很興奮地和我談WTO研究中心建設問題🧓🏿🦻🏽。那時離他過世也就只有兩三天的時間。
今天我們一起懷念汪老🖲,有件往事我想補充一下🚵🏼🙇🏿♂️。汪老的貢獻不僅僅是在他對我國復關和入世所作的工作🦫。在上世紀80年代初,還有一件事情值得述說講述🫰🏢,希望今後整理汪老生平的時候記錄一下🙅🏻♀️。當時,外貿學院有一門必修課叫對《外貿易概論》☝️。《對外貿易概論》主要闡述三個觀點。第一是講解國家為什麽要實行外貿統製製度⛑️🛝?。第二是講述當時對國際貿易的理論📘。在上世紀80年代初,對外貿易被稱為是西方帝國主義剝削我國的一種手段✵🧚🏽。第三是講述我國當時對外貿易堅持的兩個原則,一個是調劑余缺,另一個是互通有無。在當時的條件下🧽,要講述現代國際貿易理論,改革外貿統製製度,那簡直是不可能的。當時,我剛從復旦大學畢業,汪老和世界經濟研究所的一批教授一起發動了一場大討論,一場關於比較利益論的大討論。在當時✉️,比較利益論是被認為是資產階級的理論,是不能講授的。這一場討論也得到了一批來自北京高校和研究所教授的支持👩🏿💻。這場在上海發起的關於比較利益論的討論🏨,我們當初剛畢業的研究生都積極參與。那時我們也不知道什麽叫比較利益理論👩🏽🏫,汪老第一節課給我們講比較利益論,聽比較利益論的公式,我們也是一頭霧水。這一場關於比較利益理論的討論,我個人認為,這個意義不下於中國加入WTO🪅。如果沒有上世紀80年代初的比較利益論的討論,就沒有後面的改革和取消外貿統製製度⚆,也就沒有後來的匯率製度改革,就沒有上世紀90年代奠定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基礎。
前幾天,許玫副書記來拜訪我的時候,問我今天準備在大會上說什麽?我想這件事應該值得提一下,為此我還是查閱了當年的一些會議記錄🖖🏿。雖然這件事發生在我復旦讀研究生的時期🪐,但是當時上海許多學者和研究生都參與了這場討論👩🍳,在座的一些同誌也應該對當年這場大討論記憶猶新。
今天我們共同紀念汪老,我覺汪老有兩條精神值得我們學習📎。第一是要學習他的鍥而不舍的精神😢。汪老到了80多歲的時候仍然開展WTO的研究工作🧑🏭,講起話來聲如洪鐘。我記得上世紀80年代的時候🥻📗,汪老在常熟路的家中有一個很小的的臥室兼辦公室,他講話的聲音可以傳到很遠的地方🩰。汪老始終對學術研究充滿著激情。第二是要學習他腳踏實地♍️、實事求是的精神。
我一生最長也最有意義的時間在外貿學院度過🤏🏽,所以下次如果還有機會來到外貿學院作講座,請把我曾經擔任外貿學院院長這個職位放在介紹的第一個頭銜,這是我最看重的一段經歷。
謝謝大家🤜🏼!